这种“慢”,后来成为诸多导演处理电影中老人形象的一种方式。无论是阿巴斯·基亚罗斯塔米、萨蒂亚吉特·雷伊,还是小津安二郎、侯孝贤、万玛才旦等导演,他们电影中的老人形象往往都与“慢”的时间挂钩,使影像逐渐走向一种“状态”。如小津安二郎《东京物语》结尾,失去妻子的老人独居家中,轻摇蒲扇,视线向画外望去,若有所思,游走于“物”与“思”之间的物哀之情缓缓流出。同样,侯孝贤《童年往事》中,祖母每日坐在方桌旁摆弄针线,当其离世之后,导演再次拍摄祖母常用的方桌,斯人已逝而静物长留,此刻的方桌俨然代替了已故祖母的在场。在这里,小津安二郎与侯孝贤均以极为隐忍克制的方式处理老人的形象,以固定机位长镜头的形式捕捉不断流动的时间,进而使得影片在此刻构成了一种“状态”。这种“状态”,是剧中人物对于生命、生活本身的思索与反应,在流动的时间里引领观众走向沉思,宛如剧中老人于夕阳残尽中对人生的回眸,让影片增添了一份厚重,生成难以言说的情感,或曰“余味”,或曰“苍凉”。参与观影的试飞英雄在现场也纷纷回忆当年执行任务时的惊险场面。王昂回忆起多年前一次试飞遇险的经历,“当时绑的安全带都被扯断了,脑袋被重重撞在座舱盖上,瞬间血从脸颊滑落。”更可怕的是,他的眼睛随之出现“黑视”,视线模糊,严重时甚至什么都看不见。但他那一刻想的却并不是个人安危,而是如何将飞机安全带回来。最终王昂凭借他仅存的意识坚持将飞机降落在跑道上。“首先你要热爱,因为热爱才心无杂念”,这是支撑他屡次遭遇险情仍在天空翱翔的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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